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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路军中的外国女记者

第38章 笔尖刻下铁军的铿锵足音

晨雾弥漫在青弋江畔,悄然漫过军部会议室的窗棂。**踏着沾满露水的草地,推门而入。他摘下斗笠,随手往门后一挂。

“丑媳妇见公婆,我来交稿啰!”**的嗓音洪亮。

叶挺正俯身看新出的《抗敌报》,听到声音,笑着抬起头问道:“陈司令员,这么快就弄好了?”

项英从作战沙盘前直起身,接过**递来的一叠泛黄的毛边纸,迫不及待地说:“我要先睹为快!”

**告诉他:“我写了三段歌词。”

“光荣的北伐行列中,曾记着我们的威名……”项英的武汉口音在晨雾里荡开。

**踱到地图前,指尖划过武昌城垣的等高线:“当年打武昌,叶军长的独立团可是把云梯都架在蛇山月影里。”

“军长,你看看!”说着,项英要把歌词交给叶挺。

叶挺笑着摆手:“拿去给政治部的秀才们过目吧,听听他们能不能把硝烟味写进曲子里。”

新四军军部会议室内,一场关于《新四军军歌》创作的专题会议正热烈展开。会议由副军长项英主持,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、副参谋长周子昆、第一支队司令员**等领导干部及政治部全体人员出席。

项英首先拿起修改后的歌词稿:"同志们,经过集体讨论,我们本着'歌词要简洁、好记、好唱'的原则,对初稿进行了七次修改。现在的版本有两个突出特点:一是内容更加凝练,二是强化了向敌后进军的战略思想。"他特别指着结尾处说:"这个'东进!东进!'的重复句式,正体现了**'向东作战'的战略方针。"

袁国平接过话题:"我完全赞同这个修改。特别是结尾的'东进!东进!我们是铁的新四军',气势雄浑,朗朗上口,必将成为激励全军将士的战斗号角。"

这时,周子昆欲言又止地捏着文稿。项英注意到后,转向正在沉思的**:"陈司令员,说说你的意见?"

**放下手中的茶杯:"整体修改得很好,不过我建议将'光荣北伐武昌城下镌刻着我们的姓名'中的'镌刻'改为'血染'。"他目光炯炯地说:"我们独立团当年在武昌城下牺牲了两百多名同志,用'血染'更能体现革命军人的牺牲精神。"

周子昆立即提出异议:"我认为'镌刻'更有历史厚重感,既铭记功勋,也传承精神。"

会场顿时议论纷纷。袁国平环视众人后说:"革命难免流血牺牲。陈司令员的意见很有价值,我建议采纳。"见大家基本达成共识,他接着说:"为集思广益,我提议将原稿和修改稿同时在《抗敌》杂志发表,广泛征求意见。"

"我补充一点,"周子昆举手道,"歌词定稿的同时,谱曲工作应该同步展开。"

"人选方面有何建议?"袁国平问道。

项英胸有成竹:"刚调来云岭的何士德同志最合适。他虽年仅29岁,但已是享誉沪上的青年音乐家,创作过不少抗战歌曲。"

次日,项英在政治部办公室约见何士德。他郑重地将歌词交给这位戴着圆框眼镜的作曲家:"士德同志,组织决定由你为《新四军军歌》谱曲。"

何士德双手接过文件,惊喜地问:"是那首集体创作的军歌吗?"

"正是。"项英神色肃穆,"这首歌承载着党组织、军首长以及全体将士的殷切期望,你肩上的责任重大啊!”

何士德坚定地回应道:“我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。”

项英继续说道:“我还要向你强调一个既具体又重要的意见,歌词第一段的最后一句‘东进,东进,我们是铁的新四军’,需要重复两次。”

何士德满脸疑惑地问道:“为什么要强调‘东进’呢?”

项英耐心地解释道:“去年二月,新四军依照**六届六中全会制定的‘巩固华北,发展华中和华南’的战略部署,明确了‘向北发展,向东作战,巩固现有阵地’的作战方针。‘东进’是新四军在当下肩负的重要使命。”

何士德又问:“那‘我们是铁的新四军’这句话又有着怎样的深意呢?”

项英稍作停顿,缓缓开口:“这要追溯到新四军的前身了。新四军与北伐战争以及当时的革命军队有着深厚的渊源。北伐军攻占武昌后,叶挺独立团凭借英勇无畏、不怕牺牲的精神,屡建战功,被人民群众赠予‘铁军’盾牌。”

何士德闻言肃然起敬:"我一定用音乐语言展现这种铁军精神!让每个音符都成为催征的战鼓!"

何士德离开军部时,暮色已笼罩云岭。他攥着歌词的手微微发烫,仿佛捧着的不是纸张,而是一团亟待锻造的赤铁。回到住处,他立即将歌词钉在斑驳的土墙上,退后三步凝视。皖南的夜风穿过窗棂,将"东进"二字吹得簌簌作响。

连续三昼夜,他徘徊在军部附近的青弋江畔。江水奔涌的节奏,战士操练的呼号,甚至炊事班劈柴的声响,都成了他捕捉的旋律碎片。某个黎明,他在溪边洗脸时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穿越封锁线的场景——护送他的小战士枪管上系着的红布条,在雨中像一簇不灭的火苗。

第四日深夜,油灯将何士德的影子投在土墙上,宛如一个巨大的音符。钢笔悬在"东进"上方迟迟未落,窗外的纺织娘叫声忽远忽近,渐渐幻化成那个小战士哼唱的《拔根芦柴花》。突然,灯芯爆出璀璨的灯花,他看见五线谱上的音符自动列队成冲锋的阵型。笔尖终于落下,墨迹在纸上洇开锋利的轨迹。

破晓时分,钢笔尖在"铁的新四军"处豁了口。晨雾中传来的早操声与未完成的副歌严丝合缝,绑腿踏碎薄霜的节奏,恰似命运在叩门。

五天后,何士德带着谱本走进袁国平办公室。"初稿完成了。"他声音沙哑。袁国平迫不及待地翻阅,眼镜片后的眼睛越来越亮:"好!这么快就——"

"我考虑了南方战士的音乐习惯。"何士德指着谱面解释,"主旋律吸收了苏北民歌的调式,副歌部分融入赣南采茶戏的节奏型。"

试唱安排在军部礼堂。文化队的青年们挺直腰板站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,何士德的指挥棒划破凝滞的空气。歌声如溪流般倾泻而出,在"东进!东进!"处激起浪花。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后,礼堂静得能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。

片刻之后,何士德走到袁国平身边,问道:“袁主任,感觉怎么样?”

袁国平摩挲着下巴:“曲调确实悦耳好听,流畅易上口,但总觉得劲头还不足。你看,新四军现在是在同凶恶的日本侵略者作战,咱们正处于民族存亡、你死我活的紧急关头啊!所以,这军歌的曲调应该沉着有力,高昂雄伟,要有一往无前的进军气魄,要有一种压倒敌人的英雄气概。换句话说,我们要的是一首能让刺刀跟着节奏冲锋的进行曲,这样才能激励将士们奋勇杀敌,振我国威!”他抽出配枪拍在桌上,"要像这个一样,有撞针击发的爆发力!"

何士德看见袁国平身后墙上悬挂的作战地图,红色箭头正刺向日军占领区。刹那间,北伐时的军号、叶挺独立团的冲锋、平型关大捷的喊杀声在他耳畔轰然回响。

"我明白了。"他抓起谱本,钢笔在修改处划出深深的沟痕,"这里要改用进行曲速度...终止式必须像出鞘的军刀——"

随之,他的钢笔尖在纸上刻下的,已不仅是音符,更是一支铁军挺进的铿锵足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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